一蹦一跳地走到了保健室,我看到了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一幕。
蕾妮正在撸着狈,狈还一脸享受的样子。
???
我有很多的疑问。
“芙蕾雅!芙蕾雅你终于来了啊!!!!”
狈一见到我来了,瞬间就从蕾妮的怀中挣脱开,跳到了地上,还因为没站稳在地板上翻了好几个跟斗。
这样看还怪可爱的,有谁能知道她是个善用魔法的好手呢?
“狈?你怎么还和蕾妮玩起来了?”
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床上,然后把狈抱了起来。
很显然,她现在有些急哭了,红色的小眼睛掉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,颇有种梨花带雨的感觉。
总觉得,有哪里不太对劲,我感觉到狈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大不如前,隐隐有一种慢性死亡的感觉。
而且,狼去哪儿了?
“芙蕾雅!芙蕾雅!你听说我!狼被那个次级深渊操控了!哥哥他**控了!”
哈?
难不成,狈在前往白塔的时候,刚好碰上了复活的那个怪物,然后狼就被他操控了?
有没有这么巧?
“慢慢来——你慢慢说,会有办法的,不要着急。”
我坐在床上,把狈放在大腿上,尽量让她稍微能够舒适一些,她现在的精神状况貌似不是特别的稳定,所以做这些事情是绝对必要的。
狈现在给我的感觉也很虚弱,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之前那么尖锐。
这很好理解,感染了深渊的生物都需要抵御灵魂上的侵蚀,而狼狈抵御深渊侵蚀的方式,就是作为一个整体,彼此之间相互依存。
那么两者一旦分开,深渊侵蚀的副作用,就会慢慢开始显现。身体上会出现不适,魔力的使用也会受到影响,但是影响不仅仅存在在身体上,精神上的伤害更大,绝望感,孤独感会开始显露,然后暴躁,易怒,不经过干涉的最终结果就是像浮世终焉那样,灵魂上的湮灭。
很奇怪,我并不知道狼和狈之间有什么故事,但是我却本能性地有着对于他们的理解,或许这也是一万年前的芙蕾雅留给我的一些恩赐吧。
“我和狼去塔顶的时候,从一个男人手上夺过了一颗封存深渊的宝珠,那颗宝珠已经裂开了,狼也被那个东西操控了。”
和我估计的内容差不多,但是狈提到了一个男人,那个男人是谁?
那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。
“黑红色的短发,紫色的眼睛,衣服穿的很少,他看上去很虚弱,似乎芙蕾雅在杀了那个东西之后,也对他造成了伤害。”
是我没有见过的人,或许把这些资料给爱莲,她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消息。
“咦?芙蕾雅和这只小狐狸认识吗?”
蕾妮也是在边上愣了好一会儿,等我和狈叽叽歪歪逼逼赖赖了好一会儿,她也没听懂我和狈在说些什么东西的样子。
一时半会,我也不知道该和蕾妮这个善良纯洁的小姑娘说些什么,或许我可以说些实话,我自己是前来白堡治理深渊灾害的黑骑士呢?
不过,源墨都不怎么信我,也只有像艾格蕾丝修女那样的深渊学者,或者是爱莲那种真正见识到我的能耐的人才会信吧。
撒一个小小的谎好了。
“是啊,之前她和我走丢了,原来一直在福利院这边。”
狈拿小爪子锤了锤我的胸。
“芙蕾雅~我要回家!”
家?回什么家?我都是孤家寡人当别人的蛀虫过日子,哪里来的房子给你住。
然后我马上反应过来了,她应该是想要回到另外那个世界。
狈说那边是家,那么那边应该更加适合深渊造物居住,或许在那边能暂时阻断深渊的侵蚀也说不定。
假如狈能在那边休息地好一些,等我和爱莲找出了那个幕后黑手,再把她放出来也好。
我想试着,像把卡斯特托菲放回去一样,把狈也吸进去。
但是不能在这里,我告别了蕾妮,表示自己有事先带狈走了,然后来到了二楼。
这里一般没有人,修女在里面也看不到我,所以应该还算是安全的位置。
万一有谁看到了,那只能灭口了。
只见狈和卡斯特托菲一样,身体突然解构,化成了一大团的深渊物质融入我的体内。
“那么女士,我先走了。有机会再见吧!”
我听见了范海辛的声音从艾格蕾丝修女的办公室里传出来,然后一个巨汉,带着一个锃亮的光头就突然从艾格蕾丝修女的办公室走了出来。
他怎么在这里?!
我本来想装成看不见的,但是范海辛拿着的那把亮闪闪的圣剑撞掉我了。
“哦——小姑娘,没事......卧槽!”
看的出来,他本来想关心我的,但是认出我的时候又受到了极大的震撼。
他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“没......事”
抽了抽眉毛,我表示自己没事。
“嗯?范海辛先生?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办公室之中传来了艾格蕾丝修女充满关怀的声音。
“啊,没事没事,刚才走路没看路撞到了一个小朋友,但是我们都没有大碍。”
范海辛一边听着办公室的响动,一边还瞄了我几眼,他看上去十分地紧张,额头都开始冒汗了。
我叹了口气,这个光头络腮胡巨汉是怕成了什么样子啊......我有那么吓人吗?
“我又不吃人......瞧你那样......”
那么大块头,胆子这么小,丢人!
“哦......你不吃人真的是太棒了.....”
他很显然还有些手足无措,说话都开始乱说了。
看他这样子也没胆子把我的行踪透露给其他人,算了,趁早溜了。
前脚迈出去,刚准备走人,我后脚冒出了几个问题。
转身,伸手抓住范海辛的衣服,我问他。
“关于杀戮深渊,你们有新的线索吗?”
"啊?"
范海辛愣了一下,很显然他没想到我会问这样一个问题。
他该不会把我认为是一个邪神跑出圣安格尔作威作福了吧?
硬了,拳头硬了。
“事实上,没有什么多余的进展,猎人过来实际上是为了饕餮灾祸过来的。”
“饕餮灾祸?6年前引发白堡大地震的那个?”
当我以前还是那个可怜兮兮的小盗贼的时候,听说过白堡发生过很严重的一场灾祸,原本中罗马帝国已经快从战败的债务中脱离了,但是那场灾难又把中罗马帝国打回了原型。
“是,那个东西其实还活着,我负责的区域是中罗马帝国——或者说,原来的中罗马帝国的版图,卡玛尔,白堡,圣安格尔都包括在内,饕餮灾祸的信号仍然在白堡,但是信号很微弱,但是也是我们唯一能追捕到的几个灾祸了,你知道的,在圣安格尔,我们几乎颗粒无收。”
说是颗粒无收,但是应该还算有收获的吧?我隐约记得我还有只手在范海辛手上,不过我自己又长出来了一只,虽然,这听起来感觉有些奇怪。
不过就算是拿回来也没什么用,我也不会把自己的手烤了吃掉。
“你也是为了深渊而来的?”
范海辛看我情绪上还蛮稳定的,还似乎问了一些关于深渊和灾祸的问题,也鼓起勇气问了一些问题。
我点了点头。
“差不多,应该只差最后一步我就能抓到幕后黑手了。”
既然范海辛知道了卡斯特托菲的厉害,出于恐惧,他也应该不会临时反水,毕竟后果是灾难性的。
我又想了想,在这种情况下,范海辛应该是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,倒是可以共享一些信息。
“这么快?效率这么高,我真想把你拉入伙.......”
翻了翻白眼,这算是什么?
一个星期前他还满脑子都是迫害我的想法,现在怎么就想拉我入伙了?
而且四年前,他还给我灌昏睡红茶呢,虽然没要我命,但是完完全全也是打乱了我的计划,要不是他,我没准还不用变成这样子。
“算了吧。”
“不过.....我挺好奇的......为什么你和以往我碰到的那些灾祸都不一样.......你有以往的那些记忆吗?”
哈?
范海辛大概永远不会想到,天下第一可爱的芙蕾雅身体里面住着一个墨尔本,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很多关于芙蕾雅的记忆,我做事一贯的判断也都是按照墨尔本的行事风格来做的。
要是换个人,比如说夏尔,他没准会选择到花街去躺着赚钱也说不清。
恶......想想就是一阵恶寒。
“没有啊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会想去找那些东西的麻烦啊?”
“为民除害?或许是这种想法吧。”
我一边和范海辛走出孤儿院,一边有一句每一句地和他攀谈着。
以前我没什么能力,现在既然具备了邪神的能力,那就得多做一些好事。
奥丹姆说过,力量本身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他的主人,所以我也要好好运用身上的力量才是。
很朴素的想法,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吧。
“真好啊,要是被真理教那群异教徒复活的怪物也有这种想法,该有多好,那还需要什么猎人呢?”
嗯?
按照这个口气,范海辛不是那群邪教徒吗?那当初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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